Marian

【超蝙】月光（微克布向）

《总裁和小记者甜甜恋爱日记本第一章》（论本人对告白情节到底有多喜欢）

是双双猜出对方的第二身份，又双双以为自己没掉马的克克肯and布韦恩

迪克是罗宾背景，微助攻身份。

流水账文学，ooc归我（真的很流水账，土下座.jpg）

Summry：“我知道蝙蝠侠是你，布鲁斯也是你，就如同克拉克是我，超人也是我，我会接纳你的全部。”

    “我渴望爱你，我的月亮。”

    很难去形容那个场景。

    万众瞩目下闪耀的哥谭国王正端坐在一架水晶制成的三角钢琴前，窗户外皎洁的月光透射进来，如同洒下一把星光点缀在乌黑的发尾和熨烫平整的西装上，那双总是含笑弄情的蓝眼睛一反常态，沉静得像林中无风的湖面，他微微低头，手指在黑白键上跳动起来，海浪的声音迎着倾泻而下的月光一阵一阵地涌入耳骨，呼吸随着音乐声调的起伏而收放，克拉克闭上眼享受了一会，又不舍地睁开，台阶之上的哥谭人此刻圣洁得如同天神一般。

    一曲终了，韦恩转过头来朝他笑了一下，开口想要说什么。

    “滴滴滴滴——”

    刺耳的闹钟声让氪星人不得不从梦中醒来，克拉克有些抱怨地叹了口气，起床开始洗漱。

    自从上周末去哥谭跑了一次新闻后，关于布鲁斯·韦恩在宴会上弹琴的画面就深深扎根在了他的脑海中。尽管自己是个文字工作者，每次回想起来时克拉克仍是难以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去描述那个场景。

    就真的……太美了……

    “典型的’一见钟情’，不过最好还是别为了一时的心动而冲动，克拉克，”露易丝如此奉劝他：“你只会伤了自己的心。”

    “不试试怎么知道，Lo？”克拉克说着，又趁她不注意，偷偷在浏览器上一众有关“布鲁斯·韦恩”的图片中下载了一张高清的，红着脸盯着画面里正在游艇上开party的花花公子：“不是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你啊，无知者无畏。”露易丝见劝说无果便不再勉强，把一封邀请函“啪”地拍到他怀里：“喏，去撞南墙吧小男孩。”

    

    当晚，克拉克套着他的风衣准时出现在了展会现场，围着布鲁斯的话筒和摄像头多得像是要把他吞没，但经验丰富的哥谭人用四两拨千斤的套话和完美无缺的营业笑容从喧嚣着的人群中硬是踏出一条路来，小记者不禁在心里叹服着，站在展厅入口附近拿着相机不断变换着角度拍照。

    下一秒，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停在了他的镜头前。

    “星球日报？”对方微微挑眉，伸手拿起克拉克胸前的记者证，随意翻动了两下：“我记得我邀请的是莱恩女士……”

    “啊，露易丝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就，所以我——”舌头像是打结了似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恶，偏偏这个时候掉链子……克拉克紧张地脸红了一大片。

    韦恩被他青涩的反应逗笑了，手在小记者胸脯上轻轻拍了拍：“克拉克·肯特是吧，没事，我知道了。”

    “祝你今晚玩得开心，Clarky.”

    周围的同行纷纷投来怜悯的眼神，哦，又是一个被韦恩打趣的可怜记者。

    但是克拉克显然不这么想，他呆呆地目送对方离开，心里还没缓过神来。

    拉奥啊，他居然跟布鲁斯说上话了！

    展会不出意外得无聊，但好歹提供的蓝莓蛋糕还是不错的，克拉克往嘴里塞进第三块甜品，正站在角落百无聊赖地构想着报导的初稿，思绪却被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打断。

    “嗨，小记者——”意想不到的声线响起时，克拉克是真真实实地被吓了一跳，他僵硬地转过头：“……韦恩先生！？”

    对方似乎是喝醉了，眼睛半眯着就往他身上倒，奇怪……他的心跳在正常水平啊？克拉克边稳稳地接住这个“醉鬼”边分神地想着。

    “能请你送我回家吗，记者先生？”哥谭人趴到他耳边吹气，痒意“刷”地爬上他的反射神经，刺激得克拉克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呃……韦恩先生？我没有车……”

    谁知阔佬轻笑一声，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屁股上摸：“我有，钥匙在这里——”

    氪星人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慌忙把人从身上架起来，脑袋看上去快要宕机了，“韦、韦恩先生，请不要调戏我！”

    “噗，”布鲁斯没忍住，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伸手掏出车钥匙，又摸出来一张大额钞票，卷成纸筒状慢慢塞进克拉克卡其色的风衣外兜里：

    “现在，正直的肯特记者能送我回家了吗？”

    那晚布鲁斯像是真的累了似的，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克拉克不忍心打扰他，只在等红灯的途中余光瞥到对方皱起的眉头，恍惚间似乎闻到了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他疑惑地盯着韦恩解开的西装外套，古龙水遮掩得很好，但他毕竟是氪星人，找出芳香下藏匿着的淡薄的血腥味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滴滴——”

    身后车辆传来喇叭声，克拉克被迫回过神来，红灯已经变绿了，他连忙踩了一脚油门，车身跟着颠簸了一瞬又迅速平稳下来。

    “好看么？”

    “好看……啊？”

    一转头，布鲁斯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显然是知道他刚才失礼的举动。

    “我……我只是……”克拉克一时支支吾吾地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所幸对方替他找了个台阶下：

    “极限运动。”

    “？”

    “我上周去跳伞伤到腹部，家里人唠叨了好久。”

    所以今晚才会这么早就退场，还一定要找人送他回去。

    克拉克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眨巴着眼睛顿了顿，开口：“我想他们真的很爱您，韦恩先生。”

    布鲁斯像是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神情复杂地撇开头，闭上眼没有再搭话，空气又安静下来，克拉克数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声尽职尽责地当着司机。

    韦恩庄园地处哥谭郊区，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的小记者熟练地在庄园入口处停下，年迈的管家带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正等着迎接他们。

    “多谢您了，肯特先生。”阿尔弗雷德和蔼地接过车钥匙，迪克则笑着递给他一袋司康饼。

    “一路顺风，小镇男孩，”布鲁斯打开车窗朝他摆了摆手：“钱不用还了，就当报销你回去的车费。”

    离开后选择直接飞回去的氪星人一脸幸福地抱紧了怀里仍冒着热气的面包，盘算着改天把钱给邮寄回去。

    话说回来，他这算不算是“见家长”了？

    那晚之后两人的关系像是坐上了火箭一样，进展顺利得不可思议，布鲁斯不仅买下了星球日报，还时不时就来逛一圈，美名其曰“关爱下属”，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以权谋私的成分。

    拜托，正常老板来巡视员工业绩会直接坐在员工工位上吗？还每次都只坐在克拉克的位子上？

    被挤占了座位的肯特记者含泪接受了吉米援助的木凳子。

    看着平日里就低调行事惯了的小记者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里去，哥谭阔佬只觉得暗自好笑，手指装作不经意地搭在他的大腿上，满意地感受着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又坏心眼地掐了一把。

    “砰——”

    克拉克倒在地上的动静不小，但整个工作间就像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样，除了一两声咳嗽传来以外，没一个人抬头看，搞得小记者尴尬地丢下一句：“我去个厕所。”便拉着始作俑者的手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韦恩先生，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楼梯间里，他试图跟对方讲道理：“你总是来……视察，会拉低员工的工作效率的。”他没敢把“捣乱”两个字说出口。

    “你不喜欢？”韦恩总裁自顾自笑着，伸手捏捏克拉克的耳朵，突然话锋一转：“你们楼梯间有监控吗？”

    “啊？有，但是最近在检修……”克拉克下意识回答他，尾音猛地被咬碎在齿间。

    拉奥啊……布鲁斯直接跪了下来，娴熟地解开自己的皮带，含着热气的嘴隔着nei裤吻上那个尚且沉静着的“庞然大物”。

    “告诉我，男孩……”海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张牙舞爪地缠上氪星人的身躯，钢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亮的吓人：

    “这样你喜欢吗？”

    再次从昏暗的楼道里出来时，韦恩总裁捂着饱受摧残的喉咙瞪了两眼无辜的记者，对方跑去给他打的温水都没喝完就略显狼狈地离开了星球日报的大厦。

    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之后一周任性的阔佬都没再来办公室“骚扰”他了。

    “你要拒绝他？”迪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为什么？我是说，克拉克是个很好的人，你们还上过两次床了，结果你决定拒绝他？”

    “咳咳。”蝙蝠侠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不说这个，最近哥谭……”

    “最近哥谭好得很，布鲁斯，别想转移话题。”难得正色的罗宾凑到他面前，嘴里豌豆射手似的吐出一连串劝阻：“Come on——连我都看出来了，他对你来说真的很特别，你从没在哪段关系里这么开心过，布鲁斯，我觉得你需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我怎么不知道克拉克什么时候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伟大了……”哥谭骑士带着些许的酸涩语气，转过头查询电脑显示的分析结果，在看到“匹配”两个字时皱起眉头，手抵在桌上握紧又松开。

    超人接住被推下楼顶的韦恩时，没有想过五分钟后会在哥谭的街道上和金属人开始鏖战，拜这座城市一向“好天气”的影响，逐渐落了下风的明日之子正费力地转动超级大脑思考对策，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身后跟着一个色彩明艳的少年。

    “都给我滚、出、哥、谭——”看上去已经在发火边缘的大蝙蝠咬牙切齿地朝地面上纷纷挂彩的两位低吼。

    虽然把两人的头一次见面搞得这么尴尬并不是超人的本意，但不得不承认，有了蝙蝠侠和罗宾的帮助，事情结束得比预想中快了两倍。或许是因为顺利得像做梦一样的场景让超人隔着云层都感受到了黄太阳带来的力量，他在两人本该就此告别时下意识抓住了对方的手。

    还有事？漆黑的面具中弯起微妙弧度的光学护目镜发出无声的询问，让超人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悸动充满了全身。

    I think we need to talk.他张开嘴，无声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Bruce.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让罗宾奇怪地转头查看情况，却看见超人正抓着蝙蝠侠的手不放，露出阳光到有些傻气的笑容深情地望着对方。

    ……不是，这是在玩哪一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迪克在得到蝙蝠侠“先回去”的指令后干脆地举着钩爪枪离开了。

    行走于黑夜的骑士看起来颇为头痛地叹了口气，“随便去哪里，克拉克，别在这说。”

    同样被点出身份的氪星之子愣了一下，边小声嘟囔着“我早该想到”边从善如流地抱起身前的人消失在天际。

    鲜红柔软的织物落在斯莫威尔的玉米地上时，蝙蝠侠还耐心地伸手摩挲了一下身植被厚实的叶片。

    “很有小镇风格。”他如此点评道。

    “你喜欢就好。”小记者笑着给了他一个吻，没了土气的眼镜的阻挡，泛着光亮的蓝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爱意。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拒绝你的？”刻薄的哥谭人推开他，露出布鲁西式的挑剔的神情：“刚刚跑到哥谭大闹了一场，还绑了布鲁斯·韦恩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别指望我会为超人说什么好话，肯特记者。”

    “放轻松，蝙蝠，”克拉克当然知道双重身份这事没这么容易翻篇，他尽量让自己好好表现以换取转机：“可怜的超人只是想带你去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

    他示意对方跟他一起坐下，傍晚的微风拂过两人的脸颊，带动身下绿色的海洋随之律动，他在夕阳的余晖中将自己的过去向对方娓娓道来，不留一丝隐瞒，坦诚得就像这片土地一样，将时间带来的一切尽数展出。

    蝙蝠侠沉默地听完，手搭上身旁人的肩：“生活就是这样，克拉克，被它推着走，或者自己选择前进的方向。”

    “显然我们都选了最艰难的那条路。”超人朝他笑笑，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深呼吸了一下，迎着韦恩“我就知道”的眼神开口——后者五分钟前就取下了自己的头盔。

    “布鲁斯，我喜欢你。”

    很好，克拉克，开篇点题，就是声音再少点打颤就好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样’一见钟情’的故事太老套了，但当初在韦恩庄园里第一次见到你时，是我人生中心脏跳得最快的几分钟。”

    人们都劝阻我，说那可是布鲁斯·韦恩，你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不会有机会的，但对我来说，若是连尝试的第一步都不肯迈出的话，才是最大的失败。

    “……老实说，送你回家那个晚上，我后半夜是在月球上度过的。”

    冷静不下去的想法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克拉克·肯特不会放弃去爱布鲁斯·韦恩，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挫折，不管是以哪一个身份。

    “我知道蝙蝠侠是你，布鲁斯也是你，就如同克拉克是我，超人也是我，我会接纳你的全部。”

    我渴望替你抚平那些伤痛和彷徨，渴望看见你的笑颜。

    “我渴望爱你，我的月亮。”

    不知不觉中，风也停了下来，堪萨斯的月光洁白而静谧，如同女神的裙摆在大地上摇曳，克拉克却觉得沐浴在月光下的蝙蝠侠比世间千万美景都更胜一筹。

    “如果我说我拒绝，你会很伤心吗，克拉克？”

    “会，我大概会回家大哭一场吧。”超人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配合地做出揉眼睛的动作，心里祈祷着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那还真是遗憾，”拿着定音锤的裁决者漫不经心地抬手拨弄了一下他额前蜷曲的刘海：

    “你没有伤心的机会了，超人。”

    “看来布鲁斯老爷今晚是不会回来了。”阿尔弗雷德将热好的牛奶放在迪克面前，刚打开作业本的男孩沮丧地把笔顶在鼻子上。

    布鲁斯不在，他不被允许独自出去夜巡，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始补之前落下的功课。

    唉，真无聊……神奇小子把头靠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纸上的题目，突然听到一阵敲玻璃的声音。

    一抬头，红色的S标志透过窗户直直映在迪克的眼睛里。

    上帝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直到把超人需要的布鲁斯的衣服和咖啡豆都装好递给他时，迪克仍是一种全然不在线的状态。

    说起来，为什么他会知道来韦恩庄园拿衣服啊？

    等送走了偶像，顺便得到了一个签名后，愣在原地的罗宾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爸和超人上床了？！那克拉克怎么办？

    乡间的早晨总是热闹非凡，鸟鸣声，公鸡打鸣声，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犬吠让习惯了安静的哥谭人被打扰得睡意全无，他带着浓厚的起床气瞪了一眼身旁灿烂得快要发光的克拉克。

    “早安，布鲁斯，早饭想吃什么？”

    在听见韦恩老爷泄愤地说要吃烤氪星人后，替他想好了更健康食谱的新晋优秀男友凑到爱人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便起床开始洗漱。

    正好玛莎和乔纳森在外旅游，昨晚连着做了两场“剧烈运动”后，克拉克直接抱着衣衫不整的布鲁斯回家来住了。

    过了一小时才起床的蝙蝠侠摆弄着叉子试图把生菜剔出去：“阁楼那是不是有一架钢琴？”

    “是有一架，我小学的时候爸从跳蚤市场淘回来的。”克拉克阻止了对方挑食的行为，又往菜叶上涂了点酱：“怎么了，你想弹吗？”

    这才是他们正式转变关系后的第一天，小记者就开始变本加厉得对他管着管那了，不太服气的阔佬咬着烤得焦脆的面包哼出一声：“看我心情。”

    当晚，布鲁斯坐在调好了音的钢琴前，再一次弹奏起德彪西的《月光》。梦中的场景得以在现实里重现，而这一次克拉克确信不会再有闹钟来打扰了。

    彼此相拥的两人在月光下交换一个又一个的吻，仿佛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时刻了。